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赏析
此诗由唐宣宗李忱与香严闲禅师的联句点化而来。李忱即帝位之前,因武宗嫉之,曾遁迹为僧。一日与禅师在庐山观瀑,禅师有意试探李忱心志,提出共作连句而先咏二句曰:“千岩万壑不辞劳,远看方知出处高。”李忱应声续作二句:“溪涧岂能留得住,终归大海作波涛。”无意之间披露出自己不甘寂寞、思有作为的心怀,后来果践位做了皇帝。太平天国南王冯云山借这组联句,仅改数字,而境界大不相同。首句“穿天透地”象征推翻清王朝的革命意志,气魄宏大,远胜原句。次句改“到底”二字,表明坚持不懈的决心。这两句还显示出瀑布的动势和高度:瀑布从高高的悬崖上凌空倾泻而下,穿透了天空和地面,化作了一泓深潭,一道溪涧,它作出这一壮举该要冒多大风险,要付出多少辛劳啊!然而,为了奔赴目的地,它却勇往直前,奋不顾身,不辞辛劳。瀑布跌落潭底后,从底处抬头仰望,只见一道宽大的银练垂落而下,迸珠溅玉,这时,方才更加觉察到它的落差是那样惊人,他的出处是那样高峻。末两句诗,则进一层表现出瀑布非凡的气魄和志向。瀑布的水漫出深潭,注入潭边的溪涧,化作了淙淙流淌的溪水,然而,这山中溪涧哪里能长期挽留住它哩,纵经千回百折,它也要流进大江长河,汇入浩瀚的大海。“归”字改作“须”字,隐喻太平军须农民群众的“大海”成就伟业,比“归”字更有深意。作为一位站在历史潮头、代表着当时中国农民阶级先进思想的革命家,他深信历史终将肯定自己的行动是“出处高”的,是正义的。平庸安逸的生活岂能束缚他前进的脚步,他终要率领父老弟兄们揭竿而起,冲出山乡僻壤,汇合成农民起义的大军,像汹涌的大海的怒涛,翻天覆地,摧毁腐朽的满清封建王朝!这首诗,文辞流畅,语意双关,明则句句写瀑布,实则处处写自己,充分显示出这位农民领袖高尚的情操、坚定的信念和雄伟的抱负,气势豪放,格调高昂,在历代咏瀑布诗中,实属立意高、新、深的上乘之作,即与唐代农民起义领袖黄巢的两首托物咏志的诗《题菊花》、《菊花》相比,也毫不逊色。清代·冯云山的简介
冯云山(1822年~1852年),又名乙龙,号绍光。广东花县(今属广州市)禾落地村人。汉族客家人,原籍广东龙川县石灰窑村。自幼喜读经史、天文、地理,曾参加科举考试,后在村中设馆授徒,以塾师为业。后为太平天国运动初期的重要领袖之一,官封南王,七千岁。
...〔► 冯云山的诗(1篇)〕(一名望江南、梦江南、江南好、梦江口、望江梅、
归塞北、谢秋娘、春去也)
多少恨,昨夜梦魂中。还似旧时游上苑,
车如流水马如龙。花月正春风。
多少泪,沾袖复横颐。心事莫将和泪滴,
凤笙休向月明吹。肠断更无疑。
闲梦远,南国正芳春。船上管弦江面绿,
满城飞絮混轻尘。愁杀看花人。
闲梦远,南国正清秋。千里江山寒色暮,
芦花深处泊孤舟。笛在月明楼。
五都矜财雄,三川养声利。
百金不市死,明经有高位。
京城十二衢,飞甍各鳞次。
仕子彯华缨,游客竦轻辔。
明星晨未晞,轩盖已云至。
宾御纷飒沓,鞍马光照地。
寒暑在一时,繁华及春媚。
君平独寂寞,身世两相弃。
予始读翱《复性书》三篇,曰:此《中庸》之义疏尔。智者诚其性,当读《中庸》;愚者虽读此不晓也,不作可焉。又读《与韩侍郎荐贤书》,以谓翱特穷时愤世无荐己者,故丁宁如此;使其得志,亦未必。以韩为秦汉间好侠行义之一豪俊,亦善论人者也。最后读《幽怀赋》,然后置书而叹,叹已复读,不自休。恨,翱不生于今,不得与之交;又恨予不得生翱时,与翱上下其论也删。
凡昔翱一时人,有道而能文者,莫若韩愈。愈尝有赋矣,不过羡二鸟之光荣,叹一饱之无时尔。此其心使光荣而饱,则不复云矣。若翱独不然,其赋曰:“众嚣嚣而杂处兮,成叹老而嗟卑;视予心之不然兮,虑行道之犹非。”又怪神尧以一旅取天下,后世子孙不能以天下取河北,以为忧必。呜呼!使当时君子皆易其叹老嗟卑之心为翱所忧之心,则唐之天下岂有乱与亡哉?
然翱幸不生今时,见今之事,则其忧又甚矣。奈何今之人不忧也?余行天下,见人多矣,脱有一人能如翱忧者,又皆贱远,与翱无异;其余光荣而饱者,一闻忧世之言,不以为狂人,则以为病痴子,不怒则笑之矣。呜呼,在位而不肯自忧,又禁他人使皆不得忧,可叹也夫!
景祐三年十月十七日,欧阳修书。
谊为长沙王太傅,既以谪去,意不自得;及度湘水,为赋以吊屈原。屈原,楚贤臣也。被谗放逐,作《离骚》赋,其终篇曰:“已矣哉!国无人兮,莫我知也。”遂自投汨罗而死。谊追伤之,因自喻,其辞曰:
恭承嘉惠兮,俟罪长沙;侧闻屈原兮,自沉汨罗。造讬湘流兮,敬吊先生;遭世罔极兮,乃殒厥身。呜呼哀哉!逢时不祥。鸾凤伏竄兮,鸱枭翱翔。闒茸尊显兮,谗谀得志;贤圣逆曳兮,方正倒植。世谓随、夷为溷兮,谓跖、蹻为廉;莫邪为钝兮,铅刀为銛。吁嗟默默,生之无故兮;斡弃周鼎,宝康瓠兮。腾驾罷牛,骖蹇驴兮;骥垂两耳,服盐车兮。章甫荐履,渐不可久兮;嗟苦先生,独离此咎兮。
讯曰:已矣!国其莫我知兮,独壹郁其谁语?凤漂漂其高逝兮,固自引而远去。袭九渊之神龙兮,沕深潜以自珍;偭蟂獭以隐处兮,夫岂从虾与蛭蟥?所贵圣人之神德兮,远浊世而自藏;使骐骥可得系而羁兮,岂云异夫犬羊?般纷纷其离此尤兮,亦夫子之故也。历九州而其君兮,何必怀此都也?凤凰翔于千仞兮,览德辉而下之;见细德之险徵兮,遥曾击而去之。彼寻常之污渎兮,岂能容夫吞舟之巨鱼?横江湖之鳣鲸兮,固将制于蝼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