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褒,字子渊,西汉人,文学家,生卒年不详。蜀资中(今四川省资阳市雁江区墨池坝)人。其生卒年失载,只知他文学创作活动主要在汉宣帝(公元前73~前49年在位)时期。他是我国历史上著名的辞赋家,写有《洞箫赋》等赋十六篇,与扬雄并称“渊云”。
〔► 王褒的诗文(2篇)王褒的名句(0条)〕王褒字子渊,汉朝著名文人,生卒年不详。蜀资中(今四川省资阳市雁江区)人,他的生卒年失载,只知他的文学创作活动主要在汉宣帝(公元前73~前49年在位)时期。他是中国历史上著名的辞赋家。 王褒的少年时期就善于写诗,工于作赋,对音乐也有较高修养。当时汉宣帝是一个十分喜爱文学与音乐的皇帝,自己也会创作,因而经常征召各地在这方面有造诣文士到长安。担任皇家的文学和音乐方面的“待诏”。益州刺史王襄得知王褒是位很有才学人,就请他来到成都,让其在成都写诗,并将他写诗配上音乐歌唱。王褒又为王襄作传,故深得王襄赏识,上奏推荐王褒为过人之才。汉宣帝立即下令召见。
王褒进京之后,汉宣帝就出了个题目,要他写一篇《圣主得贤臣颂入这篇文章怎么写。王褒是颇费一番斟酌的。构思时他想到马,所以文中便出现马跑的“情景”,“纵驰骋骛、忽如景靡。过都越国、蹶如历块。追奔电、逐遗风、周流八极、万里壹息。何其辽哉、人马相得也!”王褒是以写马写出善御者六辔在手,操纵自如,意在用良御御骏马比喻圣主得到贤臣,从一个侧面反映汉宣帝励精图治的景象。这篇文章是王褒散文代表作,描述十分生动、音乐也颇为急促、使人如见其马、如闻其声。这篇文章深得汉宣帝好感,他任命王褒为待诏、不久又升为谏议大夫。
王褒又写有《僮约》,这是他的作品中最有特色文章,记述他在四川时所亲身经历事。神爵三年(公元前 59年),王褒到“煎上”就渝上(今四川彭州市一 带)时,遇见寡妇杨舍家发生主奴纠纷,他便为这家奴仆订立一份契券,明确规定奴仆必须从事的若干项劳役,以及若干项奴仆不准得到生活待遇。这是一篇极其珍贵历史资料,其价值远远超过受到汉宣帝赞赏的《圣主得贤臣颂》之类的辞赋。在《僮约》中有这样记载:“脍鱼炮鳖、烹茶尽具”;“牵犬贩鹅、武阳买茶”。这是我国,也是全世界最早关于饮茶、买茶和种茶记载。由这一记载可以知道,四川地区是全世界最早种茶与饮茶地区;武阳(今四川彭山)地区是当时茶叶主产区和著名茶叶市场。此外,他所描述当时奴仆们的劳动生活,奴伴关系,是研究汉代四川社会情况的极为重要材料,可以使人从中了解到西汉社会生活一个侧面。
王褒特别善于写咏物小赋,他是汉代写咏物小赋的代表作家。其代表作洞萧赋凡甘泉赋人在当时即获得了很高的评价。洞萧本是古代一种排萧,发音清晰而幽静,在宫廷与民间都广泛使用。《洞萧赋》既描述萧管之所生,写出了竹林中的景物;又表现萧声之动人,极尽描绘和夸张。全篇用楚辞的凋子,以大量的文字铺叙洞萧的声音、形状、音质和功能。音调和谐,描写细致,形象鲜明,风格清新。这种赋不同于汉代大赋,而属于骄丽可喜、娱悦耳目的咏物小赋。如其中的一段:“朝露清冷而陨其测兮,玉液浸润而承其根。孤雌寡鹤娱优乎其下兮,春禽群嬉戏翱翔乎其颠。秋绸不食抱朴而长吟兮,玄猿悲啸搜索乎其间。处幽隐而奥屏兮,密漠油以獭掺。惟详汉宣帝与汉武帝一样,信神仙,好游猎。王褒在京中任职了一段时期后,汉宣帝听信方士之言,要他回益州去祭祀传闻之中的“金马碧鸡之宝”。不料竟在途中染病,未得医治即死于旅途之中。
茶为贡品、为祭品,已知在周武王伐纣时、或者在先秦时就已出现。而茶作为商品,则时下知道要在西汉时才出现。西汉宣帝神爵三年(前59年)正月里,资中(今四川资阳)人王褒寓居成都安志里一个叫杨惠的寡妇家里。杨氏家中有个名叫“便了”的髯奴,王褒经常指派他去买酒。便了因王褒是外人,替他跑腿很不情愿,又怀疑他可能与杨氏有暧昧关系,有一天,他跑到主人的墓前倾诉不满,说:“大夫您当初买便了时,只要我看守家里,并没要我为其他男人去买酒。”
王褒得悉此事后,当时就气不打一处来,一怒之下,在正月十五元宵节这天,以一万五千钱从杨氏手中买下便了为奴。
便了跟了王褒,极不情愿,可也无可奈何,但他还是在写契约时向王褒提出:“既然事已如此,您也应该向当初杨家买我时那样,将以后凡是要我干的事明明白白写在契约中,要不然我可不干。”
王褒这人擅长辞赋,精通六艺,为了教训便了,使他服服贴贴,便信笔写下了一篇长约六百字题为《僮约》的契约,列出了名目繁多的劳役项目和干活时间的安排,使便了从早到晚不得空闲。契约上繁重的活儿使便了难以负荷。他痛哭流涕向王褒求情说,如是照此干活,恐怕马上就会累死进黄土,早知如此,情愿给您天天去买酒。
这篇《僮约》从文辞的语气看来,不过是作者的消遣之作,文中不乏揶揄、幽默之句。但王褒就在这不经意中,为中国茶史留下了非常重要的一笔。
《僮约》中有两处提到茶,即“脍鱼炰鳖,烹茶尽具”和“武阳买茶,杨氏担荷”。“烹茶尽具”意为煎好茶并备好洁净的茶具,“武阳买茶”就是说要赶到邻县的武阳(今成都以南彭山县双江镇)去买回茶叶。
对《华阳国志·蜀志》“南安、武阳皆出名茶”的记载,则可知王褒为什么要便了去武阳买茶。
从茶史研究而言,茶叶能够成为商品上市买卖,说明当时饮茶至少已开始在中产阶层流行,足见西汉时饮茶已相当盛行。
在此还有必要赘述一点,美国茶学权威威廉。乌克斯在其《茶叶全书》中说:“5世纪时,茶叶渐为商品”,“6世纪末,茶叶由药用转为饮品。”他如果看到王褒的这篇《僮约》,恐怕不会说如此武断的话,因为《僮约》提到“武阳买茶”这件涉及商品茶的事实的确切时间是公元前59年的农历正月十五,比《茶叶全书》所谓的5世纪要提前五个世纪。
原夫箫干之所生兮,于江南之丘墟。洞条畅而罕节兮,标敷纷以扶疏。徒观其旁山侧兮,则岖嵚岿崎,倚巇迤,诚可悲乎其不安也。弥望傥莽,联延旷荡,又足乐乎其敞闲也。托身躯于后土兮,经万载而不迁。吸至精之滋熙兮,稟苍色之润坚。感阴阳之变化兮,附性命乎皇天。翔风萧萧而径其末兮,回江流川而溉其山。扬素波而挥连珠兮,声礚礚而澍渊。
朝露清冷而陨其侧兮,玉液浸润而承其根。孤雌寡鹤,娱优乎其下兮,春禽群嬉,翱翔乎其颠。秋蜩不食,抱朴而长吟兮,玄猿悲啸,搜索乎其间。处幽隐而奥庰兮,密漠泊以猭。惟详察其素体兮,宜清静而弗喧。幸得谥为洞箫兮,蒙圣主之渥恩。可谓惠而不费兮,因天性之自然。
于是般匠施巧,夔妃准法。带以象牙,其会合。锼镂里洒,绛唇错杂;邻菌缭纠,罗鳞捷猎;胶致理比,挹抐擫。于是乃使夫性昧之宕冥,生不睹天地之体势,闇于白黑之貌形;愤伊郁而酷,愍眸子之丧精;寡所舒其思虑兮,专发愤乎音声。
故吻吮值夫宫商兮,和纷离其匹溢。形旖旎以顺吹兮,瞋以纡郁。气旁迕以飞射兮,驰散涣以逫律。趣从容其勿述兮,骛合遝以诡谲。或浑沌而潺湲兮,猎若枚折;或漫衍而络绎兮,沛焉竞溢。惏栗密率,掩以绝灭,霵晔踕,跳然复出。
若乃徐听其曲度兮,廉察其赋歌。啾咇而将吟兮,行鍖銋以和啰。风鸿洞而不绝兮,优娆娆以婆娑。翩绵连以牢落兮,漂乍弃而为他。要复遮其蹊径兮,与讴谣乎相和。
故听其巨音,则周流汜滥,并包吐含,若慈父之畜子也。其妙声,则清静厌瘱,顺叙卑达,若孝子之事父也。科条譬类,诚应义理,澎濞慷慨,一何壮士,优柔温润,又似君子。
故其武声,则若雷霆輘輷,佚豫以沸。其仁声,则若颽风纷披,容与而施惠。或杂遝以聚敛兮,或拔摋以奋弃。悲怆怳以恻惐兮,时恬淡以绥肆。被淋灑其靡靡兮,时横潰以阳遂。哀悁悁之可怀兮,良醰醰而有味。
故贪饕者听之而廉隅兮,狼戾者闻之而不怼。刚毅强暴反仁恩兮,啴唌逸豫戒其失。钟期、牙、旷怅然而愕兮,杞梁之妻不能为其气。师襄、严春不敢窜其巧兮,浸淫、叔子远其类。嚚、顽、朱、均惕复惠兮,桀、跖、鬻、博儡以顿悴。吹参差而入道德兮,故永御而可贵。时奏狡弄,则彷徨翱翔,或留而不行,或行而不留。愺恅澜漫,亡耦失畴,薄索合沓,罔象相求。
故知音者乐而悲之,不知音者怪而伟之。故闻其悲声,则莫不怆然累欷,撇涕抆泪;其奏欢娱,则莫不惮漫衍凯,阿那腲腇者已。是以蟋蟀蠖,蚑行喘息;蝼蚁蝘蜒,蝇蝇栩栩。迁延徙迤,鱼瞰鸟睨,垂喙转,瞪瞢忘食,况感阴阳之和,而化风俗之伦哉!
乱曰:状若捷武,超腾逾曳,迅漂巧兮。又似流波,泡溲泛,趋巇道兮。哮呷喚,躋躓连绝,淈殄沌兮。搅搜捎,逍遥踊跃,若坏颓兮。优游流离,踌躇稽诣,亦足耽兮。颓唐遂往,长辞远逝,漂不还兮。赖蒙圣化,从容中道,乐不淫兮。条畅洞达,中节操兮。终诗卒曲,尚馀音兮。吟气遗响,联绵漂撇,生微风兮。连延络绎,变无穷兮。
匡机
极运兮不中,来将屈兮困穷。
余深愍兮惨怛,愿一列兮无从。
乘日月兮上征,顾游心兮鄗酆。
弥览兮九隅,彷徨兮兰宫。
芷闾兮药房,奋摇兮众芳。
菌阁兮蕙楼,观道兮从横。
宝金兮委积,美玉兮盈堂。
桂水兮潺湲,扬流兮洋洋。
蓍蔡兮踊跃,孔鹤兮回翔。
抚槛兮远望,念君兮不忘。
怫郁兮莫陈,永怀兮内伤。
通路
天门兮墬户,孰由兮贤者?
无正兮溷厕,怀德兮何睹?
假寐兮愍斯,谁可与兮寤语?
痛凤兮远逝,畜鴳兮近处。
鲸鱏兮幽潜,从虾兮游陼。
乘虬兮登阳,载象兮上行。
朝发兮葱岭,夕至兮明光。
北饮兮飞泉,南采兮芝英。
宣游兮列宿,顺极兮彷徉。
红采兮骍衣,翠缥兮为裳。
舒佩兮綝纚,竦余剑兮干将。
腾蛇兮后从,飞駏兮步旁。
微观兮玄圃,览察兮瑶光。
启匮兮探筴,悲命兮相当。
纫蕙兮永辞,将离兮所思。
浮云兮容与,道余兮何之?
远望兮仟眠,闻雷兮阗阗。
阴忧兮感余,惆怅兮自怜。
危俊
林不容兮鸣蜩,余何留兮中州?
陶嘉月兮总驾,搴玉英兮自修。
结荣茝兮逶逝,将去烝兮远游。
径岱土兮魏阙,历九曲兮牵牛。
聊假日兮相佯,遗光燿兮周流。
望太一兮淹息,纡余辔兮自休。
晞白日兮皎皎,弥远路兮悠悠。
顾列孛兮缥缥,观幽云兮陈浮。
钜宝迁兮砏磤,雉咸雊兮相求。
泱莽莽兮究志,惧吾心兮懤懤。
步余马兮飞柱,览可与兮匹俦。
卒莫有兮纤介,永余思兮怞怞。
昭世
世溷兮冥昏,违君兮归真。
乘龙兮偃蹇,高回翔兮上臻。
袭英衣兮缇[糹習],披华裳兮芳芬。
登羊角兮扶舆,浮云漠兮自娱。
握神精兮雍容,与神人兮相胥。
流星坠兮成雨,进瞵盼兮上丘墟。
览旧邦兮滃郁,余安能兮久居。
志怀逝兮心懰栗,纡余辔兮踌躇。
闻素女兮微歌,听王后兮吹竽。
魂悽怆兮感哀,肠回回兮盘纡。
抚余佩兮缤纷,高太息兮自怜。
使祝融兮先行,令昭明兮开门。
驰六蛟兮上征,竦余驾兮入冥。
历九州兮索合,谁可与兮终生。
忽反顾兮西囿,睹轸丘兮崎倾。
横垂涕兮泫流,悲余后兮失灵。
尊嘉
季春兮阳阳,列草兮成行。
余悲兮兰生,委积兮从横。
江离兮遗捐,辛夷兮挤臧。
伊思兮往古,亦多兮遭殃。
伍胥兮浮江,屈子兮沉湘。
运余兮念兹,心内兮怀伤。
望淮兮沛沛,滨流兮则逝。
榜舫兮下流,东注兮磕磕。
蛟龙兮导引,文鱼兮上濑。
抽蒲兮陈坐,援芙蕖兮为盖。
水跃兮余旌,继以兮微蔡。
云旗兮电骛,倏忽兮容裔。
河伯兮开门,迎余兮欢欣。
顾念兮旧都,怀恨兮艰难。
窃哀兮浮萍,汎淫兮无根。
蓄英
秋风兮萧萧,舒芳兮振条。
微霜兮眇眇,病殀兮鸣蜩。
玄鸟兮辞归,飞翔兮灵丘。
望谿谷兮滃郁,熊罴兮呴嗥。
唐虞兮不存,何故兮久留?
临渊兮汪洋,顾林兮忽荒。
修余兮袿衣,骑霓兮南上。
乘云兮回回,亹亹兮自强。
将息兮兰皋,失志兮悠悠。
蒶蕴兮霉黧,思君兮无聊。
身去兮意存,怆恨兮怀愁。
思忠
登九灵兮游神,静女歌兮微晨。
悲皇丘兮积葛,众体错兮交纷。
贞枝抑兮枯槁,枉车登兮庆云。
感余志兮惨栗,心怆怆兮自怜。
驾玄螭兮北征,曏吾路兮葱岭。
连五宿兮建旄,扬氛气兮为旌。
历广漠兮驰骛,览中国兮冥冥。
玄武步兮水母,与吾期兮南荣。
登华盖兮乘阳,聊逍遥兮播光。
抽库娄兮酌醴,援瓟瓜兮接粮。
毕休息兮远逝,发玉軔兮西行。
惟时俗兮疾正,弗可久兮此方。
寤辟摽兮永思,心怫郁兮内伤。
陶壅
览杳杳兮世惟,余惆怅兮何归。
伤时俗兮溷乱,将奋翼兮高飞。
驾八龙兮连蜷,建虹旌兮威夷。
观中宇兮浩浩,纷翼翼兮上跻。
浮溺水兮舒光,淹低佪兮京沶。
屯余车兮索友,睹皇公兮问师。
道莫贵兮归真,羡余术兮可夷。
吾乃逝兮南娭,道幽路兮九疑。
越炎火兮万里,过万首兮嶷嶷。
济江海兮蝉蜕,绝北梁兮永辞。
浮云郁兮昼昏,霾土忽兮塺々。
息阳城兮广夏,衰色罔兮中怠。
意晓阳兮燎寤,乃自诊兮在兹。
思尧舜兮袭兴,幸咎繇兮获谋。
悲九州兮靡君,抚轼叹兮作诗。
株昭
悲哉于嗟兮,心内切磋。
款冬而生兮,凋彼叶柯。
瓦砾进宝兮,捐弃随和。
铅刀厉御兮,顿弃太阿。
骥垂两耳兮,中坂蹉跎。
蹇驴服驾兮,无用日多。
修洁处幽兮,贵宠沙劘。
凤皇不翔兮,鹑鴳飞扬。
乘虹骖蜺兮,载云变化。
焦明开路兮,后属青蛇。
步骤桂林兮,超骧卷阿。
丘陵翔儛兮,谿谷悲歌。
神章灵篇兮,赴曲相和。
余私娱兹兮,孰哉复加。
还顾世俗兮,坏败罔罗。
卷佩将逝兮,涕流滂沲。
乱曰:
皇门开兮照下土,株秽除兮兰芷睹。
四佞放兮後得禹,圣舜摄兮昭尧绪,
孰能若兮原为辅。